LOT 8025
-- 吴昌硕 临石鼓文全通册
拍卖会
上海嘉禾2024秋季艺术品拍卖会
专  场
《禾风》——中国重要书画夜场
图录号
8025
作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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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  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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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  价
RMB800,000~1,200,000
成交价
RMB4,025,000
拍品信息
备注
1844~1927 纸本 册页 1915年作 题识:
1.摹猎碣四十年,近五年摹金碣凡三通,一吴中已刻石,一贻夔庵,今此通写赠吾友诸君真长者,真长嗜吾书,故发愤为之。自视较平昔所书神采益正,真长其谓如何。乙卯九月安吉吴昌硕时年七十有二。
2.国子监犹存旧石,独嗟文字半磨砻他年望气惊光怪却在吾家箧笥中,真长喜而为诗以谢,并附录之,老缶。
钤印:吴俊卿印、雄甲辰、吴俊之印、吴昌石、苦铁
鉴藏印:天玺堂藏(2次)、洪丕谟藏、许氏宗炜收藏
题签:
1.吴缶翁临石鼓文全通册。家后学堪白平署。钤印:吴平之印、堪白
2.吴缶翁昌硕先生临石鼓全文册。家后学堪白平敬署。钤印:吴平之印、堪白 出版:《海派巨擘—吴昌硕作品集》P296-298,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2024年。 释文:吾车既工吾马既同吾车既好吾马既君子员猎员猎员游麀鹿速速君子之求角弓弓兹以持吾敺其来来趩炱炱即篽即塒麀鹿趚趚其来大吾敺其朴其䢱䢱射其猏独汧殹沔烝烝彼淖渊鰋鯉处之君子渔之濿有其游散散帛鱼皪皪其氐鲜黄帛其鳊有鳑有鲌其孔庶脔之其鱼惟可惟鱮惟鯉可以之惟杨及柳田车孔安鋚勒既简左骖幡幡右骖吾以跻于原吾止陕宫车其写秀弓寺射麋豕孔庶麀鹿雉兔其有陈其奔大出各亚昊执而勿射庶䟏䟏君子乃乐鑾车桒次四马彤弓孔硕其写六辔驁徒驭孔庶鄜宣搏眚车载行徒如章原湿阴阳趍趍马射之族族如虎兽鹿如多贤陈禽允異灵雨流迄滂滂盈湈济君子即涉涉马汧殹洎洎萋舫舟囱归自鄜徒驭惟舟以道或阴或阳极深以户于一水方止奔其吾其事猷作原作导遄我辞除帅彼阪草为卅里微域域乃罟栗棫其棕桕庸庸鸣亚箬其华为所游优盩导二日树五日而弓矢孔庶左滔滔是识不具获具肝来其写矢具天子嗣王始古我来彼走马荐栺芄微微雉一之吾水既导既平既止嘉树则里天子永宁日维丙申吾其导马既康康驾左骖驭母不翰公謂大余及如及如余害不及吴人怜夕敬载西载北忽忽代而用大祝曾高艺寓逢中囿孔鹿吾其緟緟大又是
说明:
1.上款人为诸宗元(1875-1932),民国藏书家、书画家。字贞壮,一字真长。与吴昌硕相识于1909年,为忘年知音。
2.吴平题签,孙爱棠,洪丕谟,许宗炜鉴藏。
3.附吴昌硕致诸宗元信封。信封题字:送杭州城内惠兴里二号。诸真壮先生台鉴邮帖,昌硕上海寄,三月十四。
题签者简介:为吴平(1920-2019))字堪白,浙江省余姚县人。工书画篆刻,曾游于上海邓散木先生门下,1983年任职台北故宫博物院书画处处长,退休后专事书画篆刻创作与教学。
鉴藏者简介:
1.孙爱棠(1896-?),又名孙浩然,民国上海实业家。与张善孖、张大千从青年时便为莫逆之交。“天玺堂”的室名因其藏有三国吴刻石《天玺纪功碑》而得,斋名匾额“天玺堂”为张大千所题。
2.洪丕谟(1940-2005)其父亲洪吉求为留法文学博士,收藏书画甚富。自幼受家庭影响,酷爱书法与文学,高中肄业后学中医,获中医师街。后弃医从文专事法律古籍的教学和研究。
3.许宗炜(b.),天玺堂主人,从事台湾外销婚纱礼服设计、制造行业30余年,资深艺术品收藏家。
注:本件拍卖标的处于保税状态下,详情请见本图录《保税拍品竞买须知》。
此作于2024年11月11日经吴昌硕曾孙吴超先生鉴定为真迹并附讲解视频。

神采益正 金石灿然
——缶翁七十二岁赠好友诸宗元《临石鼓文全通册》
吴昌硕的书法以篆书成就最高,其一生醉心于西秦《石鼓文》,并将其作为深耕的对象,经年累月的推敲追橅,终成自家面貌,开一时风气。这正如沙孟海所言“(缶翁)寝馈于《石鼓》数十年,早、中、晚年各有意态,各有体势,与时推迁,终以诗、书、画、印四绝雄视一世。”吴昌硕的篆书书迹中,临《石鼓文》的作品占相当大的比重,且各个时期面貌不一,此册为其72岁所临,属其《石鼓文》风格转型时期之作。
从此册的书写习惯与技法来看,这一时期,缶翁已突破杨沂孙、吴大澂等人的藩篱,而形成自家面貌。具体表现在其摆脱了早年羸弱细瘦的点画,而逐渐向粗犷浑厚转变;点画动宕变化,笔意流转,注重起止动作,行笔抵纸而行,书写感与节奏感加强,墨气丰润,更具金石剥蚀之感;将小篆体势与《石鼓文》相结合,抛弃了《石鼓文》原拓本中方形整饬的结体特征。字形纵向拉伸变得颀长,收放明显,注重横纵对比,疏密变化。字形较早、晚期更为紧密,小字中蕴藏大气象,拙趣盎然,真力弥满。
缶翁曾过眼、收藏《石鼓文》全拓本与单鼓拓本约十四种,此册应以其最为倾心的宋拓阮元翻刻本《石鼓文》为临摹范本。并且,在缶翁的《石鼓文》书迹中,以节临或集字的形式占大多数,全篇通临本极尠。缶翁的跋文中亦言其近五年仅通临三篇《石鼓文》,其中一篇至苏州已铭刻成石,一篇赠予友人夔庵(贡桑诺尔布(1872-1931)清末民初的蒙古族政治家、教育家、诗人),另一篇即为此册。
此册上款人“诸真长”即诸宗元(1875-1932)。吴、诸二人相识于1909年,于1910年同游武汉、北京,后虽分处沪、杭两地,但往来诗札历十数年不断。在故交沈汝瑾(石友)去世后,诸宗元便作为吴昌硕诗文最主要的切磋与修改人。在吴昌硕存世的信札中,致诸宗元信札之夥,仅次于致沈汝瑾的信札数量。1914年诸宗元作《缶庐先生小传》刊于《神州国光》第二期,系吴昌硕第一篇较为系统全面的传记。由此可见,吴昌硕虽长诸宗元30岁,但二人志同道合为忘年知音。
诸宗元极喜缶翁书法,缶翁跋言“真长嗜吾书,故发愤为之,自视较平昔所书神采益正”可见此册应为精心佳构,而非寻常应酬之作。此册后经由上海民国实业家孙爱棠及曾任台北故宫博物院书画处处长的吴平先生旧藏。递藏清晰,来源可靠,品相完好,尤可宝藏。 30.5×38cm×15 每幅约1.0平尺